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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应洲
我与鲍金芝女士认识有十几年了吧。2012年我和石朋庆老师在大冶作协的安排下，共同主编出版了《乡村阳光》小说集时，收录了鲍金芝的小说《枫叶泪》。当我大概了解了鲍金芝的生世，并得知她一天学也没上，全靠当老师的姐姐抽空辅导和她从字典上学得的字词句知识而能写文学作品的事情后，对她肃然起敬，有上门拜访的念头。后借市文联和市作协慰问之机，我有幸到灵乡拜访了鲍金芝和贺平华夫妇。他们的家在有关部门的帮助下，虽已经搬出了水塔，但还是很简陋，可收拾得很干净。家中没有高档的家具，但那一排排书架上摆滿还散发着醉人书香的书籍，一下子提升了房子主人的人生素质档次。鲍金芝女士面相和善，言语中透着真诚。虽然眸子里有些若隐若现的忧伤，我知道那是她人生坎坷的影子。我很感动。后隔几年，我又在一些作协组织的活动中见过她几次，她能一眼认出我来。看到她从心底溢出的灿烂笑容，我很宽慰。前天晚上六点钟我捧着还散发新书墨香的《鲍金芝小说选》，到现在才只有四十个小时左右，我如何对该书作出适当的评价呢？我只好夜晚白天抓紧时间阅读。我也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也曾发表过一些文学作品，虽都是平庸之作，但不算外行，今天就以我的认知能力，浅谈一下对鲍金芝女士几篇小说的读后体会。《活着的花朵》、《枫叶泪》、《傻女人》这三篇作品，其人物或主人公都是有残疾的人。不管是作品中的静梅、高健、满儿、豆腐罗锅，他们都有胆小、自卑的性格，但都怀藏一颗善良正直的心。他们和正常人一样甚至更迫切渴望爱渴望人生的意义。以《枫叶泪》中的高健为例，他与连子相爱了，爱得热烈，爱得真诚。可世俗的偏见是把残酷的刀，不可能让如花似玉的连子嫁给高健这个坨子人的。为保护连子，高健违心地离开连子，连子因爱高健太深，在被迫与所谓正常人结婚之夜自杀殉情。高健也多次自杀，但终被好心人相救。最后为了连子的嘱托，为了母亲的呼唤，为了不负好心人的劝阻，他终于勇敢地走上了人生之路。满儿，豆腐罗锅看起来是有点对性爱的痴迷，但细品作品，那其实是返朴归真对人性自然的追求，对野蛮兽性的鞭挞。我想，这些都是作者用自身的人生坎坷，用自己的心，自己的情，自己的泪，甚至自己的血在书写这一些特定的人物吧！鲍金芝的小说中，没有假大空高大上的说教与解释，只有对真善美的赞颂，对假恶丑的鞭挞。小说《半边月》的主人公叫嫦娥，你看多美的名字。嫦娥在湖中洗澡那一段，你看她像仙女下凡，令人赏心悦目，她的胴体如维纳斯一样，你只能赞美，却没有半点亵渎的想法。你看，多么美的姑娘。嫦娥爱康三山爱的是纯真纯情。嫦娥面对歹徒黑夜中欺辱别个女孩善心大发，挺身而出，那女孩跑了，自已却被打昏失身了。于是嫦娥失身就是罪，康三山、康满仓看上去满嘴仁义道德的人的伪装被一层一层剥下来，只剩下假恶丑。他们把爱，把人间最崇高的爱糟蹋得不成样子了！读到这，很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和作者一样，呼唤真善美，痛狠假恶丑！读鲍金芝的小说，能感觉到他对故事的结构和情节的走向了然于心，驾驭起来轻车熟路。她讲的故事没有平淡无奇，总在跌宕起伏中引人入胜并让人大开眼界。这可能是她阅读了大量名著和笔耕不辍的结果。还是看《半边月》的结尾吧。嫦娥在被康三山抛弃后无奈之下以二婚形式嫁给了运动红。而康三山所娶的妻子吴灵巧正是嫦娥那天晚上所救的女孩，被救后吴灵巧跑路了，没留下来和嫦娥共同对付坏人才导致嫦娥的失身。最让人吃惊的是吴灵巧后来知道了运动红就是那天欺辱她们的人，而嫦娥恰恰又嫁给了他。这种情节走向让人真意想不到。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运动红因流氓事败露被抓后，嫦娥不但不和他离婚，还说要等运动红回来。一年两年多少年都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看，嫦娥简直是非不分，以前真善美的形象大打折扣。但你细细品味一下，连被别人强暴了都是一种罪过，嫁人只算二婚。嫦娥若离婚该算几婚，还有人娶她吗？她的人生之路还怎么走？读者你自己去想吧！这就是作者所要的结果。读鲍金芝的小说，还能感觉到她对景物描写的细致。如《枫叶泪》里写到：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清明如洗。草变得分外青翠、茁壮、鲜艳。几只白鹭静静地立在绿荷丛中，一阵阵南风吹着岸上的垂柳，池中的绿盖，摇成一片无可分辨的绿浪，香柔柔地震荡着诗意。又如《半边月》里写到：月儿升起来了，仍是那么一勾弯弯的挂在老槐树的枝丫间。眼下，正是秋高气爽，天特别高，特别蓝。空旷的天幕上寥落着几颗疏星，因而那弯弯半边月也就更显得纤弱、孤独与凄冷。读了这些美句，我不禁想起鲍金芝对大自然多么热爱多么上心。雨后或早晨或夜晚你一定坐在窗前，多情地看着这山山水水花鸟虫鱼，仰望着骄阳星星明月，你在心中刻下了大自然的万千气象，这才有了你下笔如有神！读鲍金芝的小说，还感觉到她的小说语言流畅，遣词造句准确。更难得的是，她把娘家贵州和婆家湖北的乡风俚语运用恰当，读来很接地气。比如：舌头是块肉，说香是香，说臭是臭；。比如：丧了妻再娶叫填房，不管年纪大小结婚一律不搞仪式。不像初婚时又是相，又是看，过大礼，过小礼，七个碟子八个碗那么当喜事办。只要媒人把女方往男家一领，入了洞房就完了事。这些句子，读起来脆生生，亮响响，言简意赅，干净利落。 对鲍金芝这本书的出版，我除表示热烈的祝贺，也提两点不成熟的建议。一是《活着的花朵》的开头，与小说的继续有点脱节之感，在叙述上再斟酌一下是否更好。二是小说选有点不妥，里面有些作品是散文类，叫鲍金芝作品选是否更妥些。以上两点仅供参考。鲍金芝在她的人生之路上得到了社会上各级领导的关心与帮扶，这点，她在《生命之花在党的阳光雨露下绽放》一文中己经深情表达。而在文学之路上，市文联市作协也给予过帮助与鼓励，并特别举行过他们的文学朗读会。大作家史铁生说过：既然有梦想，不妨就让它完美些！最后，我愿鲍金芝女士在人生和文学的逐梦中身体安好，佳作不断！
作者简介 姚应洲，从认识字后就喜欢看书，哪天不看点文字的东西，睡觉都睡不踏实。看得多了，就学着写，于是几十年来也发表了一些小说、散文、杂文等作品。看堆在书柜一角我曾发表过作品的报刊杂志，有几十万字吧。可惜都是平庸之作。好这一口，虽老了，也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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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27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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