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嘉钦| 短篇小说：戏子驸马

黄石文学

戏子驸马

文/佘嘉钦

唱念做打，行船走马，郑京作为一名江湖客，用自己高超的京剧表演技艺，在每一个都城的街头上演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作为京城四旦，他没有选择在戏园子里从艺，通过收取高额门票，来为自己敛财。他却凭借自己的技艺，走南闯北，将京剧的魅力，带到田间地头，带到乡村市野，带到属于他们那个朝代的各个市井小巷。

这一天，是郑京结束全国巡演，回归京城的日子。这一天表演，座无虚席。观众们期盼多时的演出正式开演，他们都无比兴奋的，把郑京围在舞台当中，每个人都垫着脚尖观看着郑京的表演。有的人甚至是坐在另一个人的肩头，看着演出。郑京当然也很卖力气，为了这些热爱自己的观众，倾尽自己所有的功夫，所有的气力。

而那一天，一个特殊的观众，却让好好的一场表演，最终变成了一场闹剧。当表演进行到高潮的时候，一个野蛮的，看上去十分狂傲的女孩，带着侍卫，冲了进来。观看的群众被打乱，郑京的表演也无故受影响被迫终止。

观众们骂骂咧咧，指着女孩叫嚷着。可是女孩却冲着这些人狂傲的说。

“你们知道我是谁，就敢指着我的鼻子说话，你们都不想活了？”

一个身材魁梧，长得十分高大的大叔走出来，冲着女孩说。

“我管你是谁，你打乱了郑大师的表演，就是对郑大师的不敬，你也不问问我们这些观众答不答应。”

大叔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就将大叔踢倒，跪在地上，恶狠狠的冲着他说。

“你们竟然敢冲撞公主，当真是不想活了。”

众人听到公主，纷纷跪下，低着头，再也不敢出声。

公主这时走过来，冲着郑京没好气的说。

“你还愣着干吗，继续演啊，我还没看够呢！”

郑京捋了捋胡须，不屑的冲着公主说。

“我有‘三不演’。一不为权贵而演，二不为地痞而演，三不为强盗而演。而你，就不在我演出之列。”

公主听到郑京这么说，十分愤怒。

“你给我再说一遍？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总之我不为你这种人演出。”郑京斩钉截铁的说。

这时，侍卫们看到郑京如此桀骜不顺，不识抬举，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把郑京踢倒，跪在地上。但郑京依旧不依不饶，不肯双脚跪地，单膝跪在地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公主看到郑京如此，更加气愤，咆哮的说。

“你今天演也得演，不演也得演。”公主威胁道。

“你今天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演的。”郑京威武不屈的说。

“好，那你就给我等着。”公主无奈的说，对郑京一点办法也没有。

“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侍卫们左右为难的说。

“先把他给我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公主想着，你不演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郑京被侍卫们带走了，群众们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反抗，没有一个人敢阻挠郑京被带走。

看着郑京和公主走远，群众们这时站起来，愤愤不平的说。

“她要是敢动郑大师一根寒毛，我肯定要跟她拼命。”一个年轻小伙子说。

“你就拉倒吧！你要拼命，刚才怎么不把郑大师救下来。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如果郑大师被判杀头，我一定要去劫法场，有谁跟我一起去的？”一个看上去十分强壮的大妈，大言不惭的说。

听到大妈这么说，没有一个人敢去理会，大家一哄而散。谁也不会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戏子。虽然京剧乃国粹，但是谁也不会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去为一个戏子送命。古代的戏子，命运都是多舛的。他们不是被权贵所笼络，就是被时代所抛弃。留给他们的只有一身无人传承的技艺和华美的戏服，谁也不会为他们的死活着想。最多痛滴一滴泪，仅此而已。

郑京被打入大牢之后，就受到了非人的待遇。牢头进去就对他一顿毒打，不管你犯的是什么罪，这是你进入大牢后的必修一课。

郑京被打得瘫软在地上，动惮不得。他被牢里的侍卫无情的丢进牢里，锁了起来。

这时，牢里的其他兄弟连忙走了过来，把郑京从地上扶起来，安慰的说。

“这位大哥，你又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了牢里呢？”

郑京有气无力的向他们述说着被抓的经过，兄弟们听了都十分愤怒。

“这个刁蛮的公主，真是欺人太甚。她总是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我们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你们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郑京疑惑的问。

“哎哟，别提了。我们本是京城饭馆的伙计，就因为公主来我们饭馆吃饭不给钱，还故意找茬，说我们的饭菜不好吃，不干净，吃了不舒服，以此为由，就把我们打入天牢。”一个兄弟气愤的说。

“这个公主真是蛮狠不讲理，当今皇上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郑京气愤的说。

“哎呀，大哥，这话你可不要乱说了。这要是被皇上听到，我们可都是要杀头的。”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却长得十分老成的小伙子说。

“她敢做还不敢让我们说了，她本来就是如此吗！她跟我见识的那些大家闺秀差远了，简直就是一个泼妇。”郑京气愤的说，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值。

“你还见过大家闺秀，她们都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都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像书里说的一样。”一个小兄弟兴奋的问。

“那当然，那她们是……”郑京像说书一般，讲述着他的见识，让在场的兄弟们听了都十分亢奋。

郑京被抓紧去关了好些天，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世界上就好像突然消失了这个人一般，让京城的观众们都唏嘘不已，以为他已经被秘密斩首了。大家都为郑京感到遗憾，甚至还有人为郑京烧纸，祭奠他的亡魂。在大家眼中，郑京是不折不扣的一代京剧大师，是楷模，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这不禁让群众和朝廷的矛盾更加尖锐，更加不可调和。

太皇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为了给太皇太后祝寿，每一个皇子都想尽办法，想着法子，想着新的，出奇的点子，讨太皇太后欢心，让太皇太后高兴。

而公主，只为了自己，只为了自己能享受到好的一场视觉盛宴，不禁就打着为太皇太后祝寿的幌子，向皇上请旨，让郑京登台表演，为太皇太后祝寿。

没想到公主的提议，让皇上特别高兴。皇上早就听闻郑京的京剧唱功了得，身段优美，十分具有观赏性。但皇上也知道郑京的“三不演”，所以从未有幸见过郑京的表演。这次公主提议，让皇上抓到了机会，为太皇太后祝寿，是一个很好的邀请他来表演的办法，十分可行。

皇上立马下旨，让人去请郑京进京，但公主却尴尬的冲着皇上说。

“你们不用去街头找他了，他现在就关在刑部大牢里。”

皇上听到公主这么说，火冒三丈，愤怒的说。

“好大的胆子，是谁那么胆大妄为，竟然敢这么对待我们的京剧大师。”

公主难堪的指了指自己，有些害怕的说。

“是我。”

皇上看到公主说自己，疑惑的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你可知道，他是我们当朝的京剧头牌。你这样对待一个国之栋梁，你不是让栋梁寒心吗？”皇上责怪的说。

“什么栋梁，不就是一个唱戏的吗，一个戏子而已，皇阿玛何必大惊小怪。”公主不屑的说。

“放肆，你怎么能如此侮辱我们的国粹。戏子也是人，同样应该受到我们的尊重。立刻传朕旨意，宣郑大师觐见。”皇上着急的说。

看到皇上对郑京这个态度，公主十分生气，骂骂咧咧的说。

“有什么了不起，看了他的表演之后，我同样还是会把他打入死牢。”

皇上看到公主嘟哝着，疑惑的问。

“你在说什么，大点声。”

“没什么，没什么。”公主惊恐的说。

可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太监去大牢宣旨，其他人都跪在地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郑京却不依不饶，依旧趴在地上，毫不理会。这让宣旨的太监很是气愤，冲着郑京大吼道。

“郑京，快跪下听旨。”

郑京却不屑的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傲娇的说。

“我屁股痛，不方便跪。”

“那好吧，那你就趴着听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此太皇太后寿辰之际，特邀京剧大师郑大师进京面圣，为太皇太后表演京剧祝寿，钦此。”

听到真是当朝皇上的旨意，郑京有些兴奋，可是转念一想，当今皇上为什么要突然宣旨让自己进京为太皇太后表演，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诈，说不定又是那个刁蛮公主的阴谋。想着自己三不演的原则，他不禁冲着宣旨的太监说。

“恕我不能从命。回去告诉那个公主，不要拿这种小把戏来蒙骗我，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我死了便是。”

太监听到郑京这么说，十分气愤，暴怒的说。

“大胆奴才，你敢抗旨不遵。”

“抗旨了又怎么样，把我的原话回去告诉公主，让她来跟我对话，躲起来算怎么回事。”郑京不屑的说。

“好，算你厉害，我看你有多少头等着杀。”太监气愤的说，转身匆匆离开大牢。

看到太监走远，这时兄弟们全部围了过来，语重心长的，嗔怪的，埋怨郑京说。

“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郑大师啊，真是幸会，幸会，能跟你关在同一个大牢，我真是死而无憾了。今生要是能听你唱两嗓子，我死而无憾。”郑京的小迷弟兴奋的说。

“这个时候，还唱什么唱啊！郑大师，你真是糊涂啊！你怎么可以跟皇家对着来呢，说不定，你是会被满门抄斩的。你不怕死，也不要连累家里人啊！”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大哥，责怪的说。

“我孤家寡人一个，要杀要剐，尽管来便是，我不怕死。”郑京不屑的说。

“我说你啊，你这么有骨气，固然是好，但是在我们这个朝代可是行不通的。皇权就是天权，违背皇权做事，我们只有一个字‘死’。”大哥难堪的说，觉得郑京的所作所为，也会连累到他们似的。

太监拿着圣旨火急火燎的赶回了皇宫，皇上看到太监拿着圣旨又回来了，不禁疑惑的问。

“他没有接旨？”

“没有。”太监惊恐的说。

“为什么？”皇上疑惑的问。

“我不敢说。”太监十分害怕的说。

“你尽管说，朕不杀你。”皇上打消着太监的顾虑说。

“我真不敢说。”太监还是十分顾虑的说。

“朕让你说。”皇上大叫道。

“那个奴才说‘回去告诉那个公主，不要拿这种小把戏来蒙骗我，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我死了便是。’”太监惊慌的说。

没想到皇上听了太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一对小冤家，还真是有趣啊！一个想死，一个要他死，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他非要跟你较量个高下啊？”皇上窃笑的说。

公主听到太监这么说，很是生气，愤怒的说。

“好他个奴才，竟然敢跟我叫板，看我不去撕烂他的嘴，看他以后还怎么唱戏。”

皇上看到公主这个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不禁冲着太监问。

“那个郑大师长得如何？”

太监听到皇上问自己，连忙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恐的说。

“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他还没有卸妆，但是看他的扮相，十分的英俊。”

听到太监这么说，公主又生气了。

“英俊个屁，就他那歪瓜裂枣的样子，还英俊，简直就是个丑八怪。”

听到公主这样说，皇上更是笑得不行。

“朕看要不这样吧！这个郑京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要想让他进京为太皇太后祝寿完全是不可能了，可你又想听他的戏。朕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你接不接受？”皇上跟公主商量说。

“什么办法？”公主听到皇上有良策，十分兴奋。

“朕看郑京也是一表人才，在社会上也有一定的地位和名气，要不朕就把他招为驸马，把你嫁给他，你看如何？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京，给太皇太后祝寿了。”也不知道皇上想的是什么馊主意，还是拿公主说笑。这不，公主听了十分气愤。

“我金枝玉叶，要我嫁给那个癞蛤蟆，做梦，我死也不从。”公主愤怒的说。

“你看，你们两个都是死也不从。一个不肯演，一个非要看，这可如何是好。”皇上无奈的说，将着公主的军。

“皇阿玛，你这个办法，真的能让他打破他的‘三不演’，进京给我皇祖母祝寿么？”公主有些动摇了。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行呢！”皇上觉得这个有戏。

皇上其实早已看出了公主的心思，公主自从那次看了郑京的表演之后，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等待了许久。没想到郑京自那次表演之后，就开始了他的游历生活，让公主足足等了三年，这次回来，她怎么可能轻易放郑京走。所以行事就有些鲁莽，有些冲动，没想到弄巧成拙，不但没看成表演，还把他关入了大牢，还引起皇上的注意。

皇上早已知晓公主的心思，公主情窦初开，本来就没怎么接触过男人，这第一次欣赏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戏子。虽然她骨子里看不上他，但其实心里早已对郑京种下情种，只是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认输罢了。皇上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思。所以皇上也将计就计，让郑京在牢里吃些苦头，要想与皇家结亲，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好，大不了我看完表演，再休了他便是。”公主违心的说。

“传我旨意，让郑大师进京。”皇上下令道。

太监再次拿着圣旨，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大牢。

看到熟悉的太监再次来到牢里，兄弟们扑通一下，自觉的跪了下来。郑京依旧是趴在地上，十分的不可一世。

“郑京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郑京相貌出众、一表人才、技艺精湛、超凡脱俗，与公主天生良配，天作之合，现予赐婚，折日完婚。钦此。”

郑京和兄弟们听了之后，都十分惊讶。尤其是兄弟们，都惊喜的拍了拍郑京，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小声的说着“恭喜、恭喜。”

郑京这时却不敢相信的抬头冲着太监询问道。

“皇上真的赐婚，要我娶那个刁蛮公主？”

“大胆奴才，你既然敢这么对公主无理。”太监生气的说道。

“哦，哦，哦，是皇上真的赐婚，要把公主许配给我？”郑京连忙改口说。

“当然，千真万确，这是圣旨，你看看就知道了。”太监不屑的说。

郑京这时说着，就突然站起来，要去拿圣旨，太监却缩回手，威严的说。

“快磕头谢恩啊！”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郑京实在是想知道公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怎么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草率的就决定了。难道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听自己的戏吗？她为什么那么想听自己的戏，还是真的痴心于自己呢？这让郑京突然有些感动，很想弄清楚，或者说是当公主的面，问清楚。

“恭喜驸马爷，你从此以后就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奴才呀！”太监谄媚的说。

“一定、一定。”郑京接过圣旨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和太监所宣的一模一样的话。

郑京接过圣旨之后，就一瘸一拐的在太监的搀扶下进京了。

皇上和公主看到郑京来了，都有些兴奋，尤其是公主，看到郑京来了，又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想要痞郑京一顿了。

然而皇上看到郑京好像受伤了，不禁冲着郑京问。

“你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还不是拜你们的牢头所致。”郑京埋怨的说，在皇上面前，也是这么狂妄自大，不知收敛的样子。

公主更是没有想到，牢里的人竟然会这么对他，气愤的说。

“这群该死的奴才，我只是让他们把你关起来，可没叫他们打你，他们竟然敢打你，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公主愤怒的说。

“你有心了，有你这句话，我这顿打也值了。”郑京欣慰的说。

皇上看到他们两人虽然互相埋怨，却其实都互相关心的样子，很是欣喜，不禁冲着他们说。

“好了，现在你竟然没事了，就赶紧回去歇息吧！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朕给你们主持大婚。”

郑京听到皇上这么说，立马着急了，不禁问。

“皇上，不是先要给太皇太后祝寿么，我和公主的婚事，不用那么急。”

皇上听到郑京这么说，挑逗的说。

“你不急，公主可不一定不急哦！”

听到皇上这么说，郑京惊讶的看了公主一眼，只见公主害羞的低着头，嗔怪的说。

“皇阿玛，我哪有。”

“好了，你快带驸马下去疗伤吧！你皇祖母的寿辰还没到呢！”皇上欣慰的说，看着公主对郑京如此上心，十分的感动。如果郑京真能好好的治治公主这刁蛮、任性的脾气，招他为驸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他只是一名戏子，但谁说戏子就不能当驸马了呢？

公主把郑京扶着走出大殿，郑京感受着公主突然对自己的温柔，有些受宠若惊。尤其是公主把郑京扶回自己的宫殿，关上门，让郑京脱掉裤子，要给郑京敷药的时候，郑京一下子不好意思了。

“公主，还是我自己来吧！”郑京不好意思的说。

“你看得见自己的伤在哪吗？还是我来吧！”公主夺过药，不屑的说。

公主这时小心翼翼的给郑京擦着药，郑京强忍着，但还是发出啊啊的叫声。

公主这时心疼的说。

“你说你又是何苦呢？当初从了我，不是不用忍受这皮肉之苦了吗？”

听到公主这么说，郑京壮着胆子好奇的问。

“公主，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想看我表演才把我掳到宫里来，还是因为看上我，想着这个办法，把我劫到宫里来呢？”

公主听到郑京这么问，十分不好意思的，嗔怪的说。

“要是我说我两个原因都是，你信吗？”

郑京惊讶的问。

“我何德何能，能让公主你这样的金枝玉叶倾心于我呢！”

“说来话长，自从你第一次来京城表演，我就注意到你了。可是每次看到你戏服的扮相，我就十分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那一次，我终于看到你卸妆。你真实的样子，实在是太英俊了，当时我就对你一见倾心，非你不嫁。可惜自那次之后，你就消失了。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京了。我还准备因为你，一辈子不嫁呢！”公主说着自己的心思，让郑京听了十分动容。

“没想到我对于公主来说，竟然这么重要。我真是该死，还一心想着要跟你一决高下，原来一切都是我错了，对不起。”郑京抱歉的说，十分的难堪。

“没关系，现在我皇阿玛赐婚，以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不过你还是要好好表现，如果你能在我皇祖母的寿辰中表现突出，获得我曾祖母的赞赏，那我们的婚事，就显得更加名正言顺了。”公主给郑京鼓劲说。

“好，我一定不负所托，一往无前。”郑京振作的说。

在公主的悉心照顾下，郑京的伤很快就痊愈了。郑京痊愈之后，就开始为太皇太后的寿辰做准备，他精心准备了一场大戏，要给太皇太后表演。公主每天看着郑京排练，十分的兴奋。

就算不是正式上台表演，看着郑京的手段，看到郑京的一举手一投足，也让公主十分的欢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郑京的表演，真可谓是叹为观止。尤其是他浑厚有力的唱功，更是引来宫中很多人的驻足和聆听。

太皇太后的寿辰终于到了，这天，皇子们纷纷献上贵重礼物给太皇太后祝寿，而到了公主这里，公主却给太皇太后带来一个人。

太皇太后看到公主上前贺礼，饶有兴趣的问。

“鬼丫头，你就这样空着手来给我祝寿吗？你的贺礼呢？你看你的皇兄皇姐们送的东西多精致。”

公主却不屑一顾的白了皇兄和皇姐们一眼，不屑的冲着他们说。

“皇祖母，这些东西再精致，也没有我给你带来的人能逗你一乐。”

听到公主这么说，太皇太后疑惑的问。

“什么人啊？还能有人逗我笑，西洋魔术么？”

“非也，非也，我请来的，可是我朝大名鼎鼎的京剧大师郑京先生。”公主骄傲的说。

“什么？郑京？你把郑大师也请来给我祝寿了？听闻郑大师一曲千金难寻，不是说他有三不演的么，你怎么把他请来的？”太皇太后惊讶的问。

“现在你先别问那么多，听了他的京剧之后再做感叹吧！”公主不屑的说，拍了拍掌，只见郑京就像变魔术一般，突然串到了台前，给大家表演起来。

只见这些王公贵族、皇子皇孙、皇上皇后妃子们都看得目瞪口呆，津津有味，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掌声。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些贵族，有一天，也能欣赏到郑京的表演。他们都在好奇，公主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打破郑京自己定下的“三不演”的条例，破例进京为他们这些权贵表演的。

表演结束之后，太皇太后不禁就好奇的问。

“实在是太妙了，此生能看到郑大师的精彩表演，此生无憾了。”

听到太皇太后的奖赏，郑京立马跪地谢恩。但这时，公主却卖起了关子。

“怎么样？皇祖母，郑大师的表演还算精彩吧！你准备怎么赏赐郑京啊！”公主替郑京求赏道。

“想必你能请他来，已经给了他足够的赏赐了，要想我赏他，还是他自己说吧！”太皇太后当然知道鬼灵精怪的公主的把戏，不禁就把赏赐让于他们自己。

“鄙人不才，如这辈子能讨得公主为妻，我死而无憾。”郑京壮着胆子求赏说。

果不其然，他此话一出，那些皇兄皇姐们不禁哄堂大笑，指着他，鄙视的说。

“一个戏子，还想娶皇亲国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怕还是在戏里，没出来吧！”

看到皇子们的态度，太皇太后有些纠结的说。

“这个，这个恐怕有点难办吧！”

“皇祖母，只要你肯赐婚，谁还敢说个不是。”公主将着太皇太后的军说。

太皇太后觉得十分为难，不禁看了皇上一眼，征求他的意见。没想到皇上却冲着太皇太后眨了眨眼睛，暗示着。太皇太后心领神会，不禁说。

“既然你今天博我一笑，我不给你一点赏赐，倒显得我小气了。要不这样，我们就看天意。这里有个筛子。如果正面朝上，你就可以迎娶公主为妻，风风光光的当你的驸马。如果反面朝上，你就滚出京城，再也不许回来。如何？”

听到太皇太后这么说，公主很是生气，愤怒的说。

“皇祖母，你这不是难为郑京么？”

“你不同意啊？那就把你贬为庶民，跟着他一起闯荡江湖吧！”太皇太后威严的说。

“我不。”公主撒娇的说。

“那就听从我的旨意。快掷。”

郑京极不情愿的只好拿着铜板丢了出去，当铜板在空中翻滚，在地上打了很多个圈，终于停了下来时。郑京和公主都吓得闭上了眼睛，这时，太皇太后和皇上突然大叫道。

“恭喜，恭喜，果真是天意，你们两个还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啊！明日完婚吧！”

这时，郑京和公主兴奋地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从此，江湖上少了一个京剧大师，而宫廷里却多了一个唱戏的驸马。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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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嘉钦

佘嘉钦，笔名：佘浚溪，男，31岁，湖北黄石人，作家，词人，影评人。2009年开始创作。2016年出版长篇青春励志小说《那年，那时，那青春》。十年时间共创作小说17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