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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巴子熟了
麦巴子熟了——— 堂屋那头母亲一声吆喝
堂屋这头就闻到了麦巴子的甜香 每只涨鼓鼓的麦巴子下面 垫着一枚枚碧绿的巴子叶
我的童年对麦巴子有特有的情感 在盛夏江南,追逐着金黄的麦浪 追逐着母亲手中镰刀的闪光 追逐着倒伏的麦丛中一窝腾飞的布谷鸟
麦浪在山坡上起伏 麦杆被大人们拥抱着,扛着 撒向石磙碾压的晒场 麦芒脱落,滚落一地山坡一样的金黄 母亲也笑了,手捧麦子轻吹口气 麦子哗哗的从指缝中漏下 漏下黄色的反光,和母亲眼里忧郁......
如今,我已经几十年没吃麦巴子了 我的味蕾对当下精细的蛋糕之类一次次的拒绝 对麦子黄了一次次的感慨 想象那胖鼓鼓的麦巴子 内面包着白糖,红糖.... 咬一口,烫得舌头直哆嗦
哦,麦巴子熟了
注,大冶东南一带,高粱做的叫高粱巴,荞麦做的叫荞麦巴,小麦做的叫麦巴子,麦巴子一般在农历端午节后做,并到山上采巴子叶,大大的圆叶,带着清香。
吴灿明,中学教师,湖北大冶人,曾在《诗刊》《星星诗刊》《科学诗刊》《半月谈》《黄石日报》等报刊发表作品几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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